近年受到移风易俗、演出机会骤减等因素影响,不少传统民乐从业者选择走进直播间寻找新的舞台。无论是唢呐、大鼓、琵琶、古琴等传统民乐匠人,还是京剧、评剧、越剧等传统戏剧演员,都在直播的助力下,让众多传统文化超越时间和空间进入大众视野,获得了更多人的关注。

 可以说直播这一种新形式为传统艺术提供了新生的土壤,让传承者们有了重新发光发热的机会,同时传统艺术在直播平台的活跃,也拉近了传统艺术与观众的距离,其中有很多年轻人愿意为艺术停留和消费,甚至表现出对相关行业喜爱和想学习的愿望。这说明,直播对于传统艺术而言,不仅是走出困境、艺术复兴的一种方式,而且有利于传统艺术舞台观众和市场的回归,为传统艺术的传播和传承提供了的基础。

 对于不少传统艺术从业者而言,线上直播还是一种陌生的形式,然而已经有一部分从业者已经在抖音直播平台探索出一条良性发展的路径,传统文化类在“云端”演出,已经逐渐成为一种新趋势。

 沛县曹家班唢呐在直播间吹响名号

 每天晚上八点,@沛县曹家班唢呐 都会准时开播,无论是祖孙合奏《绣金匾》,还是整班齐聚再现《百鸟朝凤》,极具张力的唢呐曲调吹得六旬老人梦回旧时,吹得方刚少年热血澎湃,吹得粉丝满屏赞赏不止。

 这支以唢呐为主乐器的民间乐团,成立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班内成员以曹氏家族人员为主,至今已传至第六代。在现任班主曹河南的带领下,曹家班成为沛县最知名的民间乐团。因此,当地人无论是婚丧嫁娶、乔迁新居,还是开张剪彩、逢年过节,只要是需要热闹的重要场合总会邀请曹家班来表演,鼎盛时“一人靠一只唢呐可养活全家”。

 但是随着现代化的发展,不断变迁的经济结构和社会形态导致很多以农村、族群为代表的传统文化聚集地逐渐消退,同时受新趋势、新思想的冲击,曹家班的唢呐遭到了冷遇。2010年前后,随着唢呐实用性减少,行业呈现衰落的趋势,近几年更是线下演出机会大幅减少,对曹家班这种没有拨款、全靠市场的民间演出团体来说,生存变得异常艰难。

 面对这种情况,今年3月,曹家班决定把乐团的演奏舞台搬进抖音直播间,探索乐团发展的新道路。直播间里,唢呐站C位,笙、二胡、电子琴、鼓、嚓、梆子等乐器辅助伴奏,同时,曹家班对演奏曲目也做出系列调整,一方面遵循传统技法带来经典曲目,另一方面在当下流行音乐中寻找改编灵感,以极具张力的形式重新演绎,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账号创建短短一个月,便已收获20万粉丝,不少听众还会私信留言,邀请曹家班去参加当地线下的活动,还有一些家长表示能不能把孩子送来拜师学艺。

 叫好更要叫座,@沛县曹家班唢呐 精彩的表演不仅得到了用户的点赞,也获得了来自欣赏唢呐艺术的听众的打赏,这一新的收入方式改善了乐团成员的生活状况,也提升了乐团成员做好唢呐表演的信心,形成一种良性循环,为唢呐艺术的表演和传承添加了动力。

 在前些年,这些传统民乐、传统戏剧似乎和年轻一代存在隔阂,但近年这些传统艺术向新而行,嵌入直播这一新场景以后,也让戏曲变得更加可感,受到年轻人的欢迎。如今不仅仅是唢呐,打开抖音,古筝、二胡、琵琶等各类民乐,戏剧、曲艺等诸多传统戏曲艺术也正在以直播这种新形式重新进入大众视野。

 越剧花旦余玉婵的“双舞台”生活

 杭州黄龙越剧团专业演员余玉婵,也是在抖音直播弘扬传统文化的艺术家之一。2019年,余玉婵开始尝试在抖音短视频中演唱越剧选段,越剧特色的戏服、精致秀丽的妆容、标准的花旦扮相,配上余音绕梁的唱腔,让余玉婵短时间就吸引了上万名粉丝关注。

 她在一次线下活动时尝试开始直播,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播,却涌进了大批越剧爱好者,观众的热情让余玉婵非常感动,演出结束后仍然不舍得下播,持续和观众互动了很久。

 从此以后,余玉婵便将抖音直播视为“第二舞台”,白天在剧团演出,晚上便来到直播间。除了演唱经典越剧,她还融合不同地区曲艺特色,创新演绎节目。有时,余玉婵还会在直播间讲解戏剧知识,和粉丝连麦,甚至听粉丝们唱上一曲。渐渐地,余玉婵的粉丝分布从江浙地带蔓延到全国乃至国外,粉丝群体也由中老年人扩散到各个年龄段。

 她在直播间对越剧的演绎也得到了粉丝的激励与犒赏,这份线上收入又以更好的直播设备、场景和效果回馈观众。受余玉婵的影响,剧团内越来越多的演员走进了抖音直播这一“第二舞台”,在与用户互动的过程中,磨练个人专业的表演能力,为观众奉上更好的精神食粮。

 直播间为传统艺术拓开发展空间

 民间乐队曹家班、唱越剧的余玉婵,胡曲演奏家“00后”靳楠楠、京剧演员任思媛、怀宁县黄梅戏剧团……越来越多传统艺术传承人走进抖音直播,把民乐、戏曲、少数民族舞蹈、濒危非遗类目等传统文化类内容带入大众视野。

 抖音直播发布的《2022抖音演艺直播数据报告》报告显示,过去一年,传统文化包括戏曲、乐器、舞蹈、话剧等艺术门类的演艺类直播超3200万场,场均观众超过3900人次,相当于每天有近9万场中等观众规模的演出在抖音上演。此外,濒危非遗演出通过抖音日均开播1617场,除粤剧、唢呐等大众较为熟知的艺术门类外,潮剧、木偶戏、英歌等濒危非遗演出也在直播间收到超千万点赞。这表明,抖音直播为传统艺术的发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从线下剧场走到线上寻找新舞台,这是传统文化行业正在探索的传播新路径,随着抖音等直播平台健康化、规范化发展,传统艺术传承人走向直播是顺势而为,尤其这几年,大大小小剧场的演出受到疫情的冲击,不少传统艺术从业者都选择了抖音作为新舞台,在内容上守正,在形式上创新,用新的载体新的空间新的形式去更好地呈现传统之美。

 而作为新舞台的抖音直播,经过五年的沉淀,已营造出多元优质、健康繁荣的平台生态,为传统艺术从线下走到线上提供了机会,助力传统艺术传承人走出困境,也让传统艺术能够触达更多人群。近期开启的抖音直播年度盛事“抖音直播嘉年华”,也有众多传统艺术传承人参与,为传统文化传播与传承进行更多的探索和实践。(曹文轩)